距離是我們生活的重心,是我們最珍視的朋友,最殘酷的敵人。 即使在嘈嘩喧嚷的夜市裡,或是因過度擠壓而啞然無聲的公車上,距離依然是橫霸強力放送的主調。我們不斷被教育。不斷學習什麼是適當的距離。人與人之間的距離、人與社會的距離、人與國家的距離、人與世界的距離。「生活與倫理」及「公民與道德」兩套課本,是我們的標準量尺。 太靠近的我們害怕,太遙遠的我們不切實際地奢望著。只有在情詩裡,我們練習著怎樣去縮短距離,打破和一個女孩子之間的標準距離,同時又製造距離,藉著文詞字句的拐彎抹角增加遲疑、溫吞、徬徨、臆測的距離神秘感。 迷路的詩,其實是對既有秩序的一種叛亂。最溫柔又最狂亂的弔詭叛亂。